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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千蕙
医馆? 听着这话,赢烨不由愣了愣,眼中有些不解。 按照之前之约,医家投靠,不是进入墨家书院吗?怎地还要开一个医馆? 而看着赢烨神色疑惑,端木蓉连忙出声解释:“公子,医家之学,乃是言教身传,贴身教授,弟子更是紧跟师父身边,接诊病人,讲述病情,积累经验!” “而学府,却是不能达到如此效果,唯有医馆方可!” 听着这话,赢烨方才恍然,不,清醒过来。 这纯粹是受后世影响太多,毕竟,后世的医学,基本都是西医为主,而西医之学,全都是在学堂学习,而后实习,最终成为一个大夫。 他脑海之中更是有着中西两种医术,思想,也是被混淆,却是忘了,端木蓉的医家,乃是中医。 而中医之学,最重的便是言传身教,身体力行,随时随地的接诊病人学习。 学府,确实达不到如此程度! 毕竟,没有那么多的病人可看。 赢烨摸头思索,目光也是不自主的向着厅堂之外的十几个悄摸瞅着自己的女弟子身上打量,不由微微一愣。 “这……便是医家所有人了吗?” 听着问话,端木蓉微微愣了愣,脸色也是微微变得深沉几分,而后回道:“没错,如今医家,便只有这些人了。我师父还在之时,医家还有五十多人,但师父去世之后,一些弟子带不过来,就散去了。” “现在带的这些,已经算是我的极限!” “再带更多,已经力不从心,且也只会浪费他们的时间!” 说到最后,端木蓉眼中不由浮上几抹无奈,哪一个学派的首领不希望自家的学说发扬光大,而医家,却是受先天条件限制,怎么也不可能像墨家一般,说扩充就能扩充。 听着这话,赢烨也是悠悠一叹,中医之学,确实如此,诸多的条件限制之下,学习起来殊为困难。 尤其言传身教这一块,更是限制了弟子的数量。 十几个亲传弟子,确实已经是端木蓉的极限。 而在赢烨与端木蓉交谈之时,这些弟子却也是在自己的小圈子探讨个不停。 “喂,小蓝,这就是你说的救咱们师父性命的七公子?” “没错!”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目光飞快瞟了眼和端木蓉交谈甚欢的赢烨,重重点了点头:“我是来到咸阳城,帮助师父煎药时,问师父,师父就是这么说的!” 这话一出,众女孩的目光齐刷刷的就望向了赢烨,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但下一瞬又齐齐收了回来,因为赢烨的目光也转了过来。 “这……怎么看都不像啊,他可是大秦皇子,怎么会医术啊?” “是啊,而且他的名声不是人屠吗?一直干的事情都是杀人,怎么会救人啊?” “对啊,对啊,小蓝姐,你该不会听错了吧?” 有人开口提出第一声质疑,后面便有小女孩忍不住的叽叽喳喳起来。 小蓝也是满脸的疑惑和不解,但是师父就是这么说的,她能如何,总不能质问师父说的是不是假话! 只能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咱们师父的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师父曾说过,要是没有医术比他高的人,是无法看这病的!” “并且,师父临走前不是也跟我们说过类似于善后的话语吗?” “但现在,你们看看师父红润的脸,哪里有当时身患重病的样子啊!” 听着小蓝的话语,众人的目光又是齐刷刷的转向了端木蓉,待看清其脸色,不由皆是重重点了点头。 确实,师父的脸上满是红润,哪里有半点气血不足的症状。 “那小蓝,你知道师父是怎么被治好的吗?” 又有人忍不住的发问。 她们现在对赢烨的医术已经有八九分信了,毕竟,到如今师父的病好了,而且说是赢烨治好的,除此之外,再无旁人承认,这已经无需多说。 但众人还是抱着一丝怀疑,想了解清楚,赢烨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治好的,她们都是弟子,又是行医,自然对所有的治疗技巧,充满了好奇,恨不得全都学会。 小蓝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满脸苦恼:“我问过,但师父没说,你以为我不想知道是怎么治好的吗?” “那可是能要师父的命的心疾,要是学会一招半式,我就能出师了呢!” 听着这话,众人皆是齐齐皱起了眉头,满脸的遗憾。 而小蓝的脑海之中却是闪过一抹灵光,突然跳起来道:“不过,我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又齐齐亮了起来,满脸期待。 而小蓝也是将后面的话语说出:“我发现,师父以往随身携带的那套银针师父没再戴了,而是将其锁在一个小箱子里了,我亲眼所见的。” 这话落下,众人顿时兴奋了,脸上满是激动,他们总算是猜到师父是被什么方法治好的。 “针灸!居然是针灸!” “真没想到,师父居然是被烨公子用针灸治好的,这烨公子的医术也太恐怖了吧!” “师父行医多年,又是医道天才,都没有想到用针灸治心疾烨公子居然做到了!” 众人又是忍不住的小声赞叹,一个个眼中闪着机动至极的兴奋,看着赢烨的目光满是崇拜。 只有小蓝察觉到一点点的不对劲,忍不住的出声:“你们说……针灸治病的话,那针怎么用?” “嗯?” 这个问题一出,众女皆是一震,而后想到什么,脸上的喜色与崇拜顿时凝固,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小蓝。 只有傻乎乎的小丫喃喃一声:“心疾自然是用针插在胸口咯!” 下一秒,脑袋一转,眼中满是呆滞的神色,嘴中更是高呼起来:“呀,师父被烨公子看光了!” 这声音,没有丝毫的掩饰,陡然出现在院落之中。 在场众人皆是懵逼,他们怎么也想到小丫居然敢喊出来。 而小丫也是突觉自己不妥,赶忙捂嘴,但却已经晚了。 正跟赢烨商讨医馆具体问题的端木蓉脸瞬间红了,清冷的神色也是再也保持不住,身子不受控制的胡乱扭动,仿佛凳子上针扎一般。 而赢烨脸颊之上也是瞬间变得尴尬。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人之间的那点秘密,居然会被端木蓉的小徒弟给喊出来。 这…… 他么也太坑了吧! 端木蓉更是连忙起身,对着赢烨就是一礼:“那……那……个公子,医馆之事就拜托了,民……民女,先行告退了!” 话语说完,便不等赢烨回应,就拎起裙子,快步出了前堂,拉着小蓝就往外走,同时对着众人挥挥手示意众人跟上。 这里,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尤其是那么羞耻的事情居然还被自己的徒弟们猜到了。 这简直是要丢死人啊! 而赢烨则是尴尬的站在原地,挽留的手已经举起,但挽留的话语却是半句也说不出来。 这咋说? 人家都已经这么尴尬了,还留人家? 但不留,怎么都感觉自己跟个渣男似的! 而且,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这渣男人设,铁定是坐定了! 顿时,赢烨纠结无比。 正此时,门口却是传来闹哄哄的声音,而后就见墨烽带着几个弟子,抬着一人冲进了殿门。 待看见急匆匆的端木蓉时,脸上满是惊喜。 “端木姑娘,快救命啊!”
蔡孟吉
看着项梁一脸的坚决,田假的脸上也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对于项梁的拒绝,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这个赌确实很过分。 之前的那五万叛军,那都是农户被冲混了头脑,没了就么没了,虽有遗憾但不心疼。 而项梁手下的兵马,那可是一个个精挑细选出来的,更是精心培养,和那五万叛军完全不同。 这要是没了,谁不心疼。 但有心理准备,却不代表他打算放弃,今天他的目的很是简单,必须要取到一些成果。 不然那他可真的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毕竟,能让赢烨将罗网等人抽走跟着大军出征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 要是今天不能将事情谈好,那么下一次还会有这种机会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 所以,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项兄,且先冷静,稍安勿躁!” 田假笑了笑,神色很是淡定,听着这话,再看着田假的脸色,项梁这才微微收了情绪,端起面前的茶水饮尽,放下后出声。 “老田,那就让我看看你如何说服于我?” 看着项梁一副任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的模样,田假却是神色不变,依旧笑咪咪的模样。 只要这家伙愿意听就好,最怕的就是这家伙一句话都不想听,那才是让他难受至极。 当即也是收了情绪,理了理思绪,片刻后道。 “项兄,相必你也收到了一些大秦此次出征草原目的的消息吧!” 项梁闻声点了点头,确实,这种消息渠道,大家都有,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收到了,不就是大秦十八皇子被困草原,而后大秦派人前去营救,顺带着,将匈奴人胖揍一番!” “以前,咱们不也是干过这种事?” 听着这话,田假微微一愣,而后点了点头,确实,以前的七国,还真的都是这般,只要找到借口,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开拔。 不捞回来一笔,那都对不起这个借口。 而现在,却是大秦对着匈奴来这么一招,不由得也是有些亲切。 但紧跟着就对着项梁摇了摇头:“要是我告诉你,大秦此次前去匈奴并非是因为这些呢?” “嗯?” 听着这话,项梁顿时一愣,眼睛也是瞬间就转向了田假,脸上满是诧异之色:“还有别的?” “别的……” 项梁不由思索起来,片刻之后,沉声道:“别的,顶多也就是占领匈奴土地了,还能有什么?” “但……这些影响都不大啊,他们要是把疆域扩展的更大,那么兵力也就更加的分散,那我们的机会才是更多,那才是我们原因见到的场面好吗?” 听着项梁这把话语,田假也是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这话虽然说着有些扯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越大的疆域,面对的就是越发长的边境线。 同时间,还有各个旧地的矛盾出现,就像现在的各国旧地勋贵一般,只要稍稍挑动,就是一片的反对之声。 而大秦的地域要是扩张的速度越快,那么大秦的灭亡速度也会成倍的增长。 这样的结果,对于自己等人来说,毫无疑问是一个好处。 但,若是大秦的军队,改变了战斗的方式,那么这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匈奴传回来的消息,更是告诉他,要是他们再做不出什么反应的话,那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他的目光闪了闪,而后一脸郑重的看着项梁。 “项兄,若是大秦此次出征匈奴,只是为了测试新式武器呢?” “嗯?” 原本刚刚回过神的项梁闻声又是一愣,脸上再次浮上诧异之色:“测试新式武器?” “嗯!” 田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脸上满是肃然,对着项梁重重点了点头。 然而,项梁却是回过了神,看着田假笑道:“老田,我虽然已经有几年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以我经验,这大秦的武器怎么发展,也不可能发展到我必须要即刻造反的程度吧?” “你用这样的理由来让我认同你的看法,我如何相信?” 听着项梁这话,田假脸上神色依旧一点都没有变化,依然郑重无比:“那若是那个武器能毁天灭地呢?” “一次攻击就能让数百军卒死在沙场之上呢?” “什么?” 听着这话,项梁不由一呆,但随后猛地回神,就笑出了声。 “老田,这几年没见,你这骗人的功夫下降了啊,骗人的理由都不费点心思找点好的,最起码附和实际!” “而你这一次攻击就是数百人死亡,这样的谎言,你觉得当今大秦会有人相信吗?” 说道最后,项梁完全不理会田假会不会心中有芥蒂,直接出口揭穿,脸上也满是戏谑之色。 看的周边田假弟子一个个义愤填膺。 见到项梁此状,田假也是丝毫不动怒,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假。 毕竟,他没有亲眼见过,只是收到一份外来的书信,而上面着重阐述了这次大秦军队进攻之事的所有细节,更是将一次攻击杀伤上百人的事情说的神乎其神。 更是将罗网众人操作的细节描述的清清楚楚。 这般细致的描述,直接也是让他极为的不确定。 但他知道有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尤其当其对自己有利的时侯,那更是要相信。 不然,那自己可就真的没有丝毫和项梁谈判的机会了。 他现在打的就是以大秦的武力威慑,而逼迫项梁和自己合作,不然以他自己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再者就是项梁若是不做出反击,而大秦新武器的事情是真的。 那么,将来项梁想动手,那结果也就只有一个瞬间被撕碎。 而这,不单单是项梁的事,更是自己等人的事,毕竟,六国旧勋之中,唯一还有反抗之能的人,也就只有项梁了。 他要是都没了,那么六国旧勋的希望,大齐光复的希望,更是会消失于世间。 这种结果,可不是他想看见的! 想到这,他心中更是确定了几分,不管你怎么说,这件事就是真的。
蒋世昌
“钟团长,不知道你们接下来什么安排?” “要是没有安排的话,拍卖会结束之后,我打算在这边买些货,想请你们帮我押送一下,价格依旧如此,如何?” 听着这话,钟离昧等人不由一愣,而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是真把自己等人当职业佣兵了。 但钟离昧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强忍下笑意,挣开白胖子的手,笑道。 “白老板,谢谢你的好意!”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也说不准,到时候咱们就看缘分吧!” “毕竟,我们……你懂的!” 听着这话,白胖子神色黯淡了一下,这么好的佣兵团,确实是个抢手货,说不定人家就接到活,下午就走了。 但也没有多少遗憾,毕竟,如钟离昧所说这种事情,还真的是看运气。 遇到了是赚到,遇不到,那就是只能怪天意了。 当即便是与众人告别! “那钟团长,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钟离昧轻轻点头,而后带着众人转身离开。 刚出大门,亲卫的目光便向着周围打量了起来,不过,不是在参观新月氏之城的景象而是在探查自己等人有没有被人盯上,有没有被人跟踪。 而随着众人绕过了几个街口,发现身后并没有被人盯着的之后,那亲卫连忙走到钟离昧身前,而后重重点了点头。 “老大,没有问题!” “嗯!” 钟离昧闻声往后看了一眼而后点了点头,紧跟着亲卫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怎么去行事?” 钟离昧闻言也是沉默了一下,思索起来如何进行刺杀的操作,同时目光也是向着周围不断打量,而当其目光落在一个售卖西域服饰的店时,目光不由闪了闪。 随即一拍亲卫脑袋,道:“咱们到手的佣金呢?” 亲卫满脸迷茫的揉着脑袋,无奈的从怀中取出一坨金子,递了过去:“老大,都在这了!” 钟离昧眼睛一闪,随后脸上露出笑意,嘿嘿笑道:“走,今晚咱们也去那拍卖场逛逛,长长见识!” 说着,便攥着金子,向着那店面径直而去。 原本一脸懵逼的众人,看见钟离昧前进的方向,也是瞬间明白了过来,连忙就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一行二十多人,人人皆是一身华贵衣物走出了店面。 只不过,众人明显是没有穿过西域服饰,多少有些不习惯,不断的上看下看。 看着众人这般,钟离昧忍不住的呵斥了众人一句,这是生怕自己不会暴露吗? 听着这话,众人赶忙一个个停下了动作,同时强自按下了心中不舒服。 看见众人这般,钟离昧这才将目光转向亲卫,而后神色郑重的交代道。 “现在,大家分开,各自在城中探听消息!” “一旦有突破性的情报,及时回禀!” “诺!” 众人齐齐压低声音应了一声,而后各自找了一个方向便四散分开。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钟离昧拉着亲卫便转身进了一个酒楼之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忙活了一早上,连口稀粥都还没有进嘴里,先吃饭才是王道。 而这酒楼也是最好打听消息的地方,很多消息那都是从酒楼之中传出来的。 两人进了酒楼,在热情的活计接待下,很快找了一个开阔的桌子坐下,点了几个酒菜,就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众人的动静。 但是半晌,却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两人只好认真对付起桌案之上的酒菜,吃的正欢时,一旁新来的一桌客人的谈话,却是让两人耳朵竖了起来。 “今天最后一天,不知道那最后的几十个好地段的铺子,要卖出去多少钱啊?” 一名胡商出声说道,很快就有人接话。 “这还用猜吗?反正是比前两天卖的贵就对了,现在也不是考虑多少钱的事,而是考虑咱们能不能买得起!” “这个价格简直太没谱了,那些报价才几两金子的铺子,都能被人抬到几斤,这也太可怕了!” “是啊是啊!” 那人话音一落,顿时就有人附和起来:“真不知道那七公子的脑袋怎么长得,居然能想到这么阴……不,是这么绝妙的主意!” 那人话到嘴边猛然回过神来,赶忙转变了话语,但是脸上的愤愤却是怎么也和绝妙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看着话题越跑越偏,甚至已经到了往自己等人脑袋上扯,一人忍不住的打断了众人的交谈。 “行了,别谈这些,咱们来这是求财的,可不是送脑袋的!” “这商铺贵自然也是有贵的道理,就说你们买了,你们会觉得亏吗?” “听说这草原上即将来一批羊毛衣衫,保暖效果极佳,制作精良,这样的玩意,我说咱们卖到那些野蛮人手里,怕是会赚不少金子吧!” “另外还有羊毛毯之类的稀缺货,这样的好生意,你们觉得会亏吗?” 众人顿时默然,一言不发。 说话的那人目光扫了一眼,却没有停止话语的意思,紧跟着接着道:“所以,就别有这么多的抱怨!” “该赚钱的时侯,就好好赚钱,大秦七公子没有刻意压榨我们,我觉得都很仁慈了!” 听着这话的钟离昧心中却是忍不住的骂了一句,趋炎附势的小人。 但当那小人将来。 “今天的拍卖会,在结束的时侯,听说七公子会登台特地感谢我们前来参加拍卖会,更是有额外的一年免税劵抽奖活动,那要是抽到了,可真的是赚大了!” 这话一落,别说他们这桌,整个酒楼的商人们,眼睛齐齐落向了说话的那人,脸上满是诧异,但眼睛却是明亮无比。 一年免税! 这他么可是超级大奖啊,要知道,他们大多数人走南闯北,一年的交的税额,不说百斤黄金,但几十斤还是有的。 这要是得到了,这一年可是省了几十斤的黄金。 这他么才是实实在在的实惠啊! 当即就有旁桌的客人,忍不住的出声问道:“这位兄台,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人闻言,对着众人点了点头:“是真的,城主府刚刚张贴出来没多久!” 这话一出,在场商人呼吸皆是变得粗重起来,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压制不住的喜色。 今晚这拍卖会必须去,不看商铺的面子,那也要看在这免税一年的大奖之上。 而在角落桌子的钟离昧眼中也是闪着璀璨亮光。 这可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啊!
沈忆劭
此刻,只要不傻,都知道此刻两相绝对是站在上风,不跟着说话那是傻子的行为。 顿时,声音在殿中不断回荡,震慑人心! 而嬴政的脸色却是变得更加铁青,身子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对着众人喝道。 “你们想干什么?反了吗?” “真以为朕的剑不利了吗?” 而众臣却是俨然不惧,又是齐齐一声:“请陛下三思!” 声音甚至比上一句还要高昂,凌厉异常。 而萧何等人脸上皆是露出骇然之色,满脸的惊恐,只要不傻,都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逼宫! 妥妥的逼宫! 大秦官场之上第一次的逼宫,就这样展现在自己眼前。 只是,这些家伙什么时候,统一的战线。 不由得,萧何脸上露出思索之色,但只是片刻,就被他抛到了脑后,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现在最主要的是,嬴政会怎么决定,这才是关乎公子最重要的事情! 不由得,他将目光投向了高台之上的嬴政,而当他看见嬴政的面容时,不由的大吃一惊。 只见此刻的嬴政,像是被抽空了身子一般,脸色萎靡,完全没有之前的那种意气风发,甚至连暴怒的神色都已经消失。 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 看着众人,有气无力的出声道:“那依你们之言,你们想如何之作?” 这话一出,萧何不由瞪大了眼睛,脸上瞬间涌上骇然。 这还是之前那个一言九鼎,一声冷哼,无人敢回头的陛下吗? 这…… 萧何漠然,一脸颓丧。 而下方的冯劫却是心头涌上狂喜,脸上满是压制不住的兴奋之色。 这……是赢了? 陛下,退让了! 这……该不是自己做梦吧? 不由得他猛地掐了一下大腿,疼的他龇牙咧嘴,同时也是真正清醒过来,这不是做梦,是真的,陛下真的退让了。 紧跟着心中猛然一定,沉默不言,并没有着急开口。 虽然陛下松了口,有退让之意,但他却是知道,此刻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毕竟,说的事情可是极为敏感。 而且,之前打的是大秦的旗号,现在却是直接将七公子之事全盘脱出,那不就是自己暴露自己吗? 他可不傻! 他不傻,而大殿之中的百官却也不傻。 他们一个个都是来看戏的,让他们跟在后面喊喊口号还行,但是想让他们上前摇旗呐喊,把脖子送到嬴政刀 顿时,殿中一片寂静无声,所有人皆是默然。 仿佛刚才大殿之中的针锋相对,是一场梦一般,更像是所有人齐齐将这件事忘了一般。 “诸位爱卿,你们无话可说吗?” 正此时,嬴政的声音响起,而百官的身子却是齐齐一怔,不少人的目光更是默默对视,这哪是他们无话可说,而是根本就不敢说。 而嬴政的声音却是再次跟了上来,像极了得理不饶人:“既然诸位爱卿无话可说,那么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这话一出,冯劫却是怎么也坐不住了,目光瞟了两眼身前的两人,知道这两人绝对不会做这个出头鸟,想要得到好的结果,只能自己上前打头阵,如同之前一般,不由得心神一定,赶忙出声。 “启禀陛下,臣有话可说!” “哦?” 嬴政眉眼轻抬,刚刚涌上脸的喜色也是被这一句话给剿灭的干干净净,再次变的阴沉。 “冯御史,你有何话要说?” 听着这充满威胁之意的话语,冯劫却是脸色不变,甚至还挺了挺胸膛。 “陛下,臣以为,七公子提出的十万兵马支援,不应同意!” 没有丝毫的犹豫,冯劫果断将心中的话语说出,之前绕来绕去一大圈,为的就是用合理的理由让嬴政松口,现在松了口,就完全没有必要再玩那么一套,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话语。 而听着这话的众人皆是齐齐一愣,很显然,他们没有想到冯劫会是这般的干脆,居然这么直接的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冯去疾与李斯也是被这干脆利落的话语,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而冯劫的话语却是未停,紧跟着再次出声,说起了不同意的理由。 “陛下,如今边关,已经有二十万大军在匈奴地界,且都是王剪老将军麾下精锐之兵,单凭其中骑兵都有五万之众,几乎是占据大秦骑兵的三分之一,这般规模,可是空前之多!” “再有七公子研发的迫击炮与墨家连弩等武器,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一点,从传回来的战报,便能看出其中端倪!” “现在可谓是,这二十万之军实力空前,无人能当,没看月氏只是听到王剪老将军率兵前来的消息,麾下之数十万人员,齐齐奔走逃亡,只留下一片空城,和两万余众归降大秦!” “可见其军之实力恐怖,这样的大军,属实威胁之能,如今大秦麾下之军无人能比!” 说到这,冯劫顿了顿,长长出了口气。 而劳能反着曲解一通,变成污蔑的理由的。 关键还是这理由相当的清新脱俗,同时还让人挑不出毛病。 而同时,不少的冯党的官员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佩服,这冯劫能挑起御史这杆职位大旗,绝对是靠着本事上位的。 毕竟,能将白的说成黑的,全朝堂还真的没有多少人能与之相比。 众人心思闪动,冯劫的话语却是未停,接着拱手再次出声。 “再者,据传来的消息得之,七公子不但未经陛下批准,就将兰哈所部与须卜氏所部的草原重新划定的名字,更是为其设了郡名,任命了赫拉公主为此郡的郡守!” “这些种种,秦法,岂能容之,大秦乃至先秦都未出现过女子为郡守之事,且其还是公子之妻,另外最重要的还是其还给了自治权!” “陛下,这不是在外封王吗?这可是与大秦郡县制出了莫大的冲突,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第429章:功是功,过是过! “现在,再有将月氏入了大秦之地,这是不是又要设郡,再玩一手自治之事?” “更是要十万援兵,这……陛下,能行吗?” 最终冯劫还是没有将心有不轨的话语直接挑明,而是换了一个说法。 而在场的百官却是齐齐身子震了震,看着冯劫的目光之中皆是充满了不敢置信,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冯劫居然真的将此事挑的这般明白。 虽然,这些话有理,但……这也太赤裸裸了。 而听着这话的萧何却是忍不了了,挺身而出,拱手一礼。 “冯御史,我记得陛下可是给了公子天子之剑吧,有了天子之剑在手,就相当于陛下亲临,行此等之事,那也是属于律法之内的吧!” “你这般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其意为何?” 冯劫转头看着脸色铁青的萧何,轻蔑一笑道:“为何?” “我冯劫为的是大秦的天下,为的是大秦的未来与安危,更是为了天下之百姓!” “再者,刚才如你之言,七公子手中有陛下的天子剑,难道有了天子剑,就能肆意妄为了吗?” “此等领土国家之大事,那是一个公子能够擅下决定的!” 说到最后,声音陡然变高,在大殿之中不断回荡。 而众人也像是被这句话打开了话匣子一般,齐齐附和出声,至于萧何等人的声音,在这样的浪潮之中陡然被击得粉碎。 “陛下,冯御史之言,甚为有理,此事,断然不能放任七公子肆意妄为了啊!” “是啊,陛下,七公子虽然功勋卓著,但是功与过可是要分开的啊!” “不能因为功而无视七公子的过啊!” “是啊……” 顿时大殿之中犹如烧开的沸水一般翻滚不休,而萧何等人的脸色却是变得越来越难看,他们知道,在这些人群之前,自己等人的声音还是太弱了,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胜机。 更何况,平日里能给公子站着撑腰的扶苏公子今天也是没有来此,以他们的力量如何和这满朝百官对抗! 而高台之上的嬴政此刻也是脸色铁青,看着众人的目光也是凶光直闪,但却是无可奈何。 他岂会看不出这是逼宫之态,要是只有冯劫一人跳出来反对,他大可有着无数种方法将这件事给压下去,但要是百官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毕竟,法不责众啊! “那依你们之见,此事该当如何?” 不得已之下,嬴政不由的再次让步。 而众官的眼睛却是越发亮了起来,冯劫更是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脸上满是兴奋。 这会,总算是有人懂的起了,人群之中的冯党有人抢在冯劫话语之前开了口。 “陛下,那自然是收回增援之令!” 这话一出,附和声顿时接连不断的响起,大殿之中也是这热切的声音充满。 而冯劫看着众人的目光也是点了点头。 这群家伙,终于懂的帮自己分忧了! 而萧何和曹参等人在听着这话之后,脸上却是忍不住的露出了喜色,看着冯党的目光更是像看傻子一样。 这群家伙,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千金一诺吗? 居然让陛下收回成命! 虽然现在的局势,却是是要这么做,但是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这么说,才是活腻味了吧,这前面诏令刚下,转眼就更改了。 那以后,陛下的话语,还有没有信誉度了? 同时,心头也是微微一怔,眼中涌上光芒,这是个机会啊。 只要借题发挥一下,不说能改变大局,但至少也是能给冯党找些麻烦,紧更着还能给殿下找点突破口,虽然可能没有最好的效果,但也不会差的太多了吧。 想到这,萧何当即就要开口。 然而,还没有迈出步子,冯去疾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只见他目光瞥了冯党众人一眼,而后沉声拱手道:“臣以为,收回成命之言有些欠妥!” 正准备大发雷霆的嬴政不由一愣,而后收了心神,饶有兴趣的看着冯去疾道:“那依冯相之言,此事该当如何?” 但其说道最后之时,目光却是瞥了冯党众人一眼。 顿时,冯党众人也是回过神来,身子猛地一震,而后皆是低下脑袋偃旗息鼓,同时目光恶狠狠的瞪了刚才出声的那人一眼,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你这不是惹了一身骚。 让陛下收回成命,这话是这般说的吗? 同时,冯去疾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他拱手行礼,满脸肃然:“陛下,依臣之见,此事应当进行些许改变!” “公子攻下月氏之事,是无论如何也隐瞒不住的,天下百姓更是对此知道的清清楚楚,要是此刻陛下若是对于公子的请命选择拒绝,这不单单是会让天下百姓心中有所非议!” “更会寒了一部分官员之心!” 说到这,他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扫了一样萧何等人。 而接收到目光的曹参众人却是微微一愣,有些不解,这冯去疾肚子里到底是要卖什么药? 前面反对自己等人最欢的是他,后面反对冯党最欢的人也是他! 这唱哪出? 唯有萧何沉默,而后低着脑袋思索起来。 而冯去疾的目光在一撇之后,就收了回来,脸上神色也是微微变缓了几分,接着出声道。 “所以,臣以为,此事,我们可以对其进行一些更改,按照公子急信之言,其请求支援,乃是想着将河西经营成为大秦军队的后勤之地,由军队进行生产,成立建设兵团,为大秦军队补充军粮!” “借此,就能缓解大秦之军的粮草之问题,对此,臣是抱着支持态度!” “且,其所要之兵乃是种田之兵,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进行变通,不用派打仗之兵,而是在大秦境内搜罗退役的老兵,其身上杀敌本事犹在,且对种田之事更是熟悉无比。” “下地能种田,上阵能杀敌,这般如何?” 这话一出,在场众官皆是愣了,看着冯去疾的目光满是呆滞。 这…… 好像没有多大的区别吧?
蔡承法
大秦境内,某处,一座矮山之下。 一座庞大的军营,正立于此地,这便是胡亥与李信的营地,而随着天色渐晚,这座军营之中的声音也是渐渐归于平静,不少的营帐之中,都已经灭了火,准备歇息。 而位于营地正中的营帐,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此刻,胡亥李信等人也是齐聚于此,进行着每日必做的军情汇报。 “李将军,胡亥公子,全军已经饭食完毕,岗哨也布置完毕,准备歇息,暂未发现异常!” 李信的副将李林,朗声禀告者军情。 李信听后微微点头,对着李林摆了摆手后,笑道:“知道了,小林你先下去吧!” “诺!” 李林目光闪了闪,便转身就要向着帐外走去。 正此时,胡亥的声音突然响起。 “哈哈!” 之前他笑着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对着李林扬了扬:“李副将巡营辛苦了,反正现在在大秦境内,并无其他之事,不妨坐在这,和我们一起商讨一下下一步计划如何?” 胡亥这话说的真切无比,眼中满是真诚。 听着这话,李林目光闪了闪,脸上却是不为所动,对着胡亥就是拱手。 “多谢公子好意,但此事事关军伍,不可掉以轻心,万万不可放任!” “若是公子想喝,等此战结束,取得大胜,小的必要和公子喝个痛快,但现在,还望公子海涵!” 说罢,不等胡亥有所反应,便掀开布帘,转身就出了帐篷。 独留下一脸尴尬的胡亥,以及神色淡然的李信。 胡亥目光闪了闪,眼中浮上一抹厉色, 他是没有想到这李林会这般的不识趣,这一路上不给自己好脸色看就算了,不把自己当做军伍之中的领头人就算了,这自己投出去的橄榄枝,也是被这般踢回来。 心中虽然不满,但脸上还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哈哈,李将军,你这副将也有点意思啊!” 胡亥迅速变幻脸色,强行化解尴尬。 李信闻言,心头也是微微一叹,有些无奈,他知道胡亥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却是无可奈何。 毕竟,李林也是他的本家之人,和他是表兄关系,在军事之上也是比较有造诣,但就是因为性格直率,比较认死理。 从而往往不被人所喜,最终就只能在他手底下当个副手。 但也就是因为这个性格,李林却是在他落魄之时,一直不离不弃,依旧在当他的副手。 也正因为这一点,他对于李林就格外的宽容,对于李林的脾气也是能忍就忍。 这次,他也是依旧自己抗下。 毕竟,李林也确是没有说错,军伍之中,可是时刻要有一个帅清醒,不能两个都喝酒,要是都醉了,出了事,谁来指挥。 再者,军伍之中可是禁酒的,自己虽然没有喝,但坐在这,就已经是触犯了律法。 李林没有直面指出这点,就已经算是极力的压制自己的脾气了。 种种因素在这,他怎么也不能瞎了。 当即拱手一礼道:“还望公子莫怪,堂弟的性子就是这般,我说过多次都没有改观,之后我回去再好好批评一下。” 听着这话,胡亥脸色微微变得好看了些,而后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李将军不必如此,大秦军伍能有如此将军,是大秦之福,再者,这本就是我们不妥,再批评人家,不是显得肆无忌惮了!” “这要是告到父皇哪里,我这擅自专权的名头可是洗不掉了!” 听着胡亥这般话语,李信只能轻笑附和,嘴巴却是闭得紧紧的,这种话题,只要不傻都知道不能接。 而看着李信紧紧闭上嘴巴,不谈及丝毫权利之事的胡亥,目光闪了闪,而后便收了心思。 李信不上钩,那他想插手权利的想法,自然也不可能实施。 只能等待下一次机会了。 心中一定,胡亥端起面前的酒杯,小酌了一口,而后笑道。 “不知李将军对于此次之事如何看待,对于我七哥的消息,又有何种看法?” “嗯?” 听着这问话,李信不由愣了愣,怎么又把问题扯到这个方面来了。 这是想做什么? 李信目光闪了闪,心中满是狐疑,却是没有肆意开口,在没有摸清胡亥的想法之前,还是要谨慎行事。 “不知公子想听那一方面?” 李信定了定神,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在处理这种复杂的问题之前,最好的方式就是将球踢回去。 胡亥闻言却是微微一愣,自己本来就是没个话题找话题,然后促进一下关系,方便之后自己指挥。 怎么把球给自己踢回来了? 心中思绪翻动,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神色流露, 眼珠子闪了闪后,笑道:“那自然是李将军有哪方面的看法就说那边了!” 很明显,胡亥也是已经学会了踢皮球,对这一手,不着痕迹的踢了回去。 而听着这话的李信,却是嘴角撇了撇,自己有哪方面的看法,就说那边。 那自己说了,你能不记仇吗? 在他心里,对于赢烨的消息,其实一直都抱着相信的态度,毕竟,临走之前,李斯对于这点可是专门多加叮嘱,让自己不要掉以轻心,哪怕慢一点,也不要操之过急。 对此,他也是深以为然。 在经历过滑铁卢的他,对于稳这个字,有着切实的体会,知道慢一点会更好。 毕竟,总比冲上去送死好的多。 心中虽然这般之想,但脸上却满是纠结,他很犹豫,这话能不能说出去,毕竟,胡亥对于冯劫的那套说辞可是无比的相信。 就是坚信赢烨是为了这个功劳,所以编撰出来的。 但他难道就忘了,这信是陛下递过来的,经过陛下验看的信,赢烨敢造假吗? 要是被人戳穿,那可就是欺君之罪,这罪名,就是再大的功劳都不能相抵吧。 想到这,李信心中顿时一定,不管如何,这事还是要说出去,不说别的,就当是给胡亥提个醒。 哪怕他记恨又有何妨? 这次之战,到了这个地步,断然就没有换将的可能,而胡亥想杀自己,那也是回来之后。 再者,此次之战,能不能回来都是两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当即对着胡亥拱手一礼,笑道:“公子既然如此之说,那李信就略说两句吧!” 言罢,脑袋跟着一转,就接着出声:“以我李信从军多年的经验来看,七公子之信,并非为假,而是真正的提醒。” “毕竟,草原之事,我们中原人,断然没有草原人知晓的多,了解的也没有他们多,尤其是他们之间的错综关系!” “既然有人有这般提醒,我们不妨注意一下!” “再者,我们已经出来,就算这个提醒真的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却也是已经失效,不如就拿它当个参考!” “最主要的是,这个信件之上乃是提醒,而不是让我们掉以轻心之类的蛊惑之言,遂,我们认可他也没有太大的错误,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匈奴地界行军速度会慢一点,同时加以防备月氏罢了。” “遂,以李信而言,还是可以注意。” 言罢,李信便闭嘴不言,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胡亥听不听就不是他能管的了的了。 他只需要自己记住,而后在行军之时,注意便可,其他的,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而帐篷之中在李信的话语落下之后,也是恢复了平静,胡亥并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帐篷之中的平静才被胡亥的声音打破。 “李将军,天色不晚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李信目光闪了闪,心中微微有些纳闷,但随后拱手一礼,便出了帐篷。 而在看着李信的背影消失的胡亥,原本平静的神色,陡然浮上疑惑。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可不像七哥的风格啊…… 他居然会提醒我? 这…… 胡亥的脸上满是纠结。 其实在一早,他就对冯劫的话语,没有丝毫相信的意思,他虽然年级小,但却一点都不傻。 也有自己的判断力,一个提醒性的话语,怎么会被曲解成谋害之意,他很是不理解…… 思虑半晌,胡亥还是没有想到个所以然。 只能无奈放弃。 “七哥,你虽然这么做了,但我可不会为你这封信而有丝毫的改变!” “这皇位,可是全凭实力争夺,你最后要是输了,可别怪我!” 胡亥嘴中喃喃一句,而后猛地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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